语气中满含焦急与担忧。
江挽缨虚弱的笑了下,声音嘶哑,“你问这么多,让我怎么回啊……”
晏照如梦初醒,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少年的笨拙和小心全写在脸上。江挽缨躺在床上看他,只、刚好看到晏照下巴处冒出的青色胡茬。
她垂了眼眸,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,可是她此刻实在是太虚弱了,头又晕的厉害,根本没办法去思考那感觉是什么,又缘何而来。
屋外的天光透过窗台洒进来,晏照去给江挽缨倒水。江挽缨喝了水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些,晏照扶着江挽缨慢慢躺下。
他眼中的血丝落在江挽缨的眼中,江挽缨半张着嘴,“你……”
晏照柔声问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晏照道,“你先歇着,我着人去请大夫,再给你看一看。”
江挽缨点点头,闭上眼又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刚好睡到吴大夫来。吴大夫搭脉,肯定,“嗯!这热退了,邪气也散了。退热的方子不必在吃了,我再开些温补的方子,这两日好生将养,应当就没事了。”
晏照听了一喜,总算放下心来。
“这两日你就在我房中好好休息。”晏照道。
“那你……”
似乎是知道江挽缨在想什么,晏照宽慰一笑,“你放心,我在旁边置个矮床便可,你如今身子尚且虚弱,诸多不便,我留下照顾你。”
江挽缨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,她从小到大,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,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。她居然还想把晏照送的东西拿去当掉,如今想来,当真心虚又愧疚。
有道是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江挽缨这病虽来势汹汹去的倒也快,不过又睡了两个时辰,精神已然大好了。
晏照让人重新做了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,配着白粥,江挽缨吃了不少,体力也跟着恢复了不少。
阿杵站在一旁看的开心: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,你都不知道,听到你出事我们公子都急死了,奔去大牢把你救出来,还守了你一整晚呢!”
“阿杵!”
晏照有些不好意思,偏过头不敢看江挽缨。
江挽缨低着头喝粥,不知为何也不敢看晏照。
阿杵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对了,江公子你为何会被抓进牢里啊!”
江挽缨的手顿住,不知该如何作答,如果要说,那她把晏照送的东西拿去当的事……
晏照看出她的犹疑,白了阿杵一眼,“阿勉刚醒,人还虚弱着,你哪儿那么多话!”
“……”阿杵无辜且委屈,他不过就是顺便问一嘴嘛。
江挽缨放下碗,抿了抿唇小声的道,“我是去当铺当…当…”她抬头觑了晏照一眼,又心虚的移开,“当你送我的东西,不想被当铺老板设计才被抓进了牢里……”
她越说声音越低,脸色红的可以滴出血来。
“太过分了!”
晏照气愤至极!
江挽缨心道,完了……
这要是换做她,送人的东西转头就被人拿去当,她也是觉得过分。听晏照的口气似乎气的不轻,自己这刚醒,晏照不会要把她赶出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