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他是发财了?
适才看物件单子没感觉,看到实物才后知后觉暗暗吃惊。
彦博远不过起个酒坛的功夫,前脚出后脚进,回来还以为走错了道儿,进了别家的门。
云渝说是云修送来的,彦博远挑眉,复去仔细瞧东西。
看了之后,心底也是划过一丝惊异。
云渝把那封轻飘飘的信递给彦博远,“大哥给你的信。”
两封信叠在一块儿,另外一个彦博远自是也看见了,摇头失笑。
兄弟二人久未相见,路远通信一次不容易,可不就得厚厚一沓。
因着要去裴府,厚板砖的书信一下子看不完,云渝索性没看,放到书房去。
看个开头半路停下不继续看,反而提心惦念,不如等有空了安心慢慢看。
给彦博远的信薄,彦博远拍拍手上的泥灰,趁着云渝去放东西的空隙拆了看。
看小舅子的来信,彦博远比之云渝这个弟弟来说显得格外随意,一目十行匆匆看完。
云修照着规矩开头问候了一句,紧随其后的就是说那些礼物的用处,至于物品的来处他没准备告诉彦博远,只把经过写给了云渝,按照他对云渝的了解,想到彦博远最后也会知道,云修就更不乐意费笔墨告诉彦博远。
云渝放完东西回来,看彦博远站在廊下已经把信拆了,好奇地凑过来。
彦博远信纸微斜,他已经看完,不妨碍和云渝一块儿再仔细看一遍儿。
云渝和彦博远成婚时没有娘家人出面,连嫁妆都是彦博远置办的。
云修护犊子,现在看彦博远对他弟弟好,以后可说不准,不是他不相信彦博远的人品,而是谁也预知不到未来。
他作为云渝的现存唯一一个娘家人,势必要把脸面做全,让他在夫家挺起腰板。
现今就是要把嫁妆补上,不光是嫁妆,未来也要时时贴补云渝,这些都是给云渝的,彦博远别想来沾边。
云渝看到这不禁脸热,他和彦博远都老夫夫了,他大哥还说这些,如初嫁哥儿,小舅子敲打未来弟夫的口吻。
薄薄两张纸,没两眼就看完了,大半篇幅是在威胁彦博远。
强调云渝现在是有娘家大哥撑腰,不是孤苦伶仃,能随意拿捏的孤哥儿,而且这个大哥在军中也有了一定地位,让彦博远掂量着点,不许欺负他弟弟,不然绝不轻饶他。
两页纸,一句不太友好的问候,一页半的事关云渝,写到末尾才说起彦博远让他留意夫子的事情。
快要写到底的缘故,蝇头小字,字挤着字,勉强将夫子情况介绍完。
可见云修对这个弟夫的不待见,连多给一张纸都不肯,再看看给云渝的那信,都不消拆开就知道里头得有百来页。
“你要找老师?”云渝将信读完,脸上红晕未消,“怎么没听你提起过,而且还是让大哥在嘉南府找。”
按云修信中所述,由于彦博远人不在那头,夫子都不知道他为人,见云修想拜师还愿意听上两句,一听是给自家弟夫找的就摇头摆手。
夫子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,路途遥远不好拜师,名气重不缺学生的都不想寻这个,只几个小夫子,云修把那几人情况说了,让彦博远拿主意。
又说,彦博远中解元的消息来得晚,这两位是在他考中解元之前找到的,他既是解元,可还要找个像样点的夫子,若是要找,想必能被抢着要——彦博远涨身价了。
因为不是什么大事,还没有影儿,彦博远没和云渝提过,是以云渝头一回知道。
彦博远简单说了原因。
云渝把那几个夫子情况看了,普通进士之流,和彦博远比,说不准还不如彦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