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毒之躯能抵挡一切毒素,不论是毒液,还是毒虫,毒蛇,柳无邪完全不惧。
当他指尖触碰毒水的那一刻,传来嗤的一声,指尖上冒出一团青烟,居然被毒水灼伤了。
仅仅是灼伤,还无法对柳无邪的身体构成伤害,证明这些毒水,能轻易毒死极道地圣,要不是修炼了万毒之躯,此时的柳无邪,早已化为一滩血水。
“好强的毒性!”
柳无邪暗暗吃惊。
他没想到,这些毒水毒性如此之强,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。
“毒界,炼化!”
事不宜迟,以免遭。。。。。。
春日的风穿过通冥桥,拂动了石阶旁新抽芽的柳枝。那株树是十年前一位无名孩童所种,如今已亭亭如盖,枝条垂落处,正轻轻扫过一块不起眼的石碑??上面刻着两个字:“不悔”。
白衣老人坐在树下,手中拿着一只陶碗,慢条不紊地喂着几只野猫。它们毛色斑驳,眼神警惕,却唯独对他毫无防备。阳光洒在他脸上,映出细密的皱纹,每一道都像是岁月亲手雕琢的印记。
远处传来喧闹声。
一群少年正沿着通冥桥奔跑而来,衣袖翻飞,笑声清朗。他们不是来朝拜,也不是来祈愿,而是为了一场“试错域”的实战考核。为首的少女手持一面青铜罗盘,那是从“逆命学宫”领出的因果测谎仪,据说能识破一切伪装与谎言。
“听说了吗?今年的问命大会要讨论‘情绪是否该被立法管理’!”一个少年兴奋地说,“有人提议,愤怒、嫉妒这些负面情绪会引发灵力暴走,应该从小训练压制!”
“荒唐!”另一人反驳,“若连情绪都不能自由,还谈什么自由意志?我倒觉得,该立法的是‘不得强迫他人牺牲’!”
争论声一路传到桥头,惊飞了几只栖息的白鹭。老者抬眼望去,嘴角微扬,却未言语。他只是将空碗放下,起身拍了拍衣角尘土,走向那株老柳树,在根部轻轻埋下一小撮药粉。
“你在治它的病?”一个声音忽然响起。
盲眼女童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,导路犬安静伏地,耳朵微微抖动。她虽看不见,却仿佛感知到了什么。
“是啊。”老人温和道,“这棵树吸收了太多过往的记忆,根脉里藏着旧日命轨的残毒。再不管,明年春天它开的花,都会带着哀嚎。”
女童歪头想了想: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神力净化?像传说中那位太荒传人那样?”
老人笑了,蹲下身,平视着她空茫的眼眸:“神力救不了所有事。就像你手中的导路犬,它看不见光,却比谁都懂得如何带人走出黑暗。有些治愈,需要时间,也需要信任。”
女童沉默片刻,忽而轻声道:“爷爷,你知道吗?我们学堂今天讲了一课,叫《失败的权利》。老师说,以前的人害怕犯错,因为一错就会被命运惩罚;但现在不一样了,我们可以错一百次、一千次,只要还在走,就不算输。”
“好课。”老人点头,“比当年我学的强多了。”
“可我还是怕。”她低声说,“昨晚我做了一个梦……梦见整个世界突然静止了,所有人都定在原地,连风都不动。然后有个声音问我:‘你真的相信自由吗?如果你的选择终将导致毁灭呢?’”
老人神色微凝。
他缓缓伸出手,握住女童冰凉的小手。刹那间,一股温润气息流入她识海,化作一幅画面:
太初之海,混沌如墨。
那颗由因果线编织的巨大心脏静静悬浮,表面裂痕密布,如同干涸的河床。而在其核心深处,一丝极细微的搏动再度浮现??缓慢、虚弱,却顽强不息。
“它想回来。”老人低语,“秩序的本能,从未真正死去。它不再以主宰之姿降临,而是潜伏在人类对安全的渴望之中,藏身于群体对统一的追求之下。它学会了一件事:最坚固的牢笼,是自愿走进去的。”
女童颤抖了一下:“那……我们会输吗?”
“不会。”老人摇头,“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它的名字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**恐惧**。”
他站起身,望向天际。云层之上,隐约可见一道极淡的紫气横贯星河,那是新近发现的“伪命轨”痕迹,正在遥远的边荒世界悄然蔓延。这一次,它披着“集体福祉”的外衣,鼓吹“绝对公平”,主张抹除个体差异以实现永恒和平。
“又来了。”他轻叹,“总有人愿意用自由换安宁,哪怕这安宁是假的。”
就在这时,红娘的身影出现在桥尾。